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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淡水清水祖師遶境」
談無形文化資產的保育

蕭文杰

  在2012年結束前,「淡水清水祖師遶境」成為新北市文化局公告的「無形文化財」,所謂的「無形文化財」或是「無形文化遺產」、「非物質文化遺產」指的都是相同的,它是英文Intangible heritage的對譯,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義為:「指來自某一文化社區的全部創作」,它的形式包括:語言、文學、音樂、文化路徑、舞蹈、遊戲、神話、禮儀、習慣、手工藝、建築術及其他藝術。
  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幹事松浦晃一郎說:「無形文化遺產更是要喚醒人們的文化記憶,因為沒有記憶就沒有未來的文化創造。」
  事實上「無形文化財」的保育比「有形文化財」更加的困難,因為許多「無形文化」往往是與空間、場域息息相關的,當空間的氛圍被改變,或是空間記憶消失,「無形文化財」也可能因此滅亡。因為「無形文化財」並不是所謂的「遺址」,而是活的文化的動力,因此必須保存的是生活型態。
  以「淡水清水祖師遶境」為例,能列入公告的無形文化財固然是美事一樁,但文化資產的保存並不在於有沒有登錄,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活」的保存,否則只是徒具形式。
  因此本人認為「淡水清水祖師遶境」無形文化財的保存應該注意不能只是「登錄」或只是只做靜止觀察,忽視生命活態。對於場所氛圍的保存也是重要的,例如重建街、清水街等「文化路徑」(cultural route),及相關建築體所營造的氣氛。
  事實上「文化路徑」(cultural route)也是「淡水清水祖師遶境」能被「登錄」的主要原因。根據文化部的詮釋「文化路徑」的特色為下列四項,分別是:1.空間特色(spatialcharacteristics)一條路徑的里程與多樣性。反應了交流的興趣與它所維繫連結的複雜性。 2.時間特色(temporal characteristics)一條路徑存在多久與其使用的頻率(多年一次、一年一次或季節性)。路徑必須歷時性的在足夠的時間中建立其自明性以建立其於人類史上的重要性。 3.文化特色(cultural characteristics)一條路徑包含文化交流的特質。例如連繫少數民族或特定文化族群並經由交流孕育共同的進步。 4.角色或原因(roleor purpose)一條文化路徑用來交流精神性事物(宗教或哲學)之事實,社區存續基本需求或是他們發展之事實。
  以今日無形文化財保護的觀念來觀察「淡水清水祖師遶境」,這個「無形文化財」的處境實在是屬於瀕危等級。首先淡水清水祖師遶境的文化路徑氛圍可能因為6號計畫道路而破壞,這條古道是「淡水清水祖師遶境」最重要的道路。而近日又有新北市議員要求已經將列入文資保存的「崎仔頂施家古厝」移築,事實上「崎仔頂施家」與祖師廟唇齒相關,今日祖師廟的石燈籠與山川殿都有施家出錢出力的證據。
  若有形的空間被破壞了,如何保護無形的文化資產?因此本人認為就文化保護而言,「淡水清水祖師遶境」的登錄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於新北市有沒有勇氣保護場所精神,而「淡水清水祖師遶境」背後的精神,也包含了苦民所苦的文化精神與大量的記憶,相信祖師爺有知,也不會同意將居民的歷史記憶一併掃除吧!因此要保護「淡水清水祖師遶境」的無形文化財,先由場所氛圍做起,同樣也應該將重建街、施家古厝一併保護,只是不知新北市政府有沒有這個魄力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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